万象国际丨黎巴嫩反乌托邦的绝望景象正变得
一个年轻人快步向垃圾箱走去,附近一家餐厅的员工刚刚将垃圾袋扔进去。他撕开袋子,翻遍它,寻找剩下的豆泥。他发现了一支半烟,将其点燃,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他在已经变黑的衬衫上擦了一下手,又一次把头戳进了垃圾箱,检查后发现什么也不能用,转身走开了。
在贝鲁特(Berutt)繁华的哈姆拉(Hamra)大街上两个街区之外,一辆婴儿推车躺在一堆垃圾袋上。“你怎么看?我们能用这个吗?”一位蒙着面纱的中年妇女问她的小女儿。那个女人举起了推车,检查起已经扭曲的粉红色推杆。
在黎巴嫩各地,年长的夫妇们一起筛捡垃圾,年轻人则穿着紧缩的衣服和鞋子,将捡到的东西带给自己的家人。
当照相机拍摄时,他们许多人会警惕后退。“请走到街道的另一边,走远。”一名在贝鲁特垃圾箱里搜寻的男子向摄影师喊着。
对于许多在黎巴嫩希望得到商品的人来说,贫穷是一种新的痛苦。
今年早些时候,世界银行(WorldBank)预测,该国至少50%的人将变得贫穷,去年10月,这个数字是将近30%。
受疫情影响,今年早些时候,黎巴嫩进入封锁状态。当时,对于中产阶级的破坏在很大程度上还不太严重,但是现在,全国各地都无法摆脱反乌托邦的绝望景象。
黎巴嫩经济崩溃的滚雪球效应几乎每天都会带来新的变化。数周以来,该国货币一直处于自由落体状态,仅在上个月就贬值了60%。
人们普遍认为,自去年11月以来,人们的生活积蓄受到银行对资本的可自由支配的控制的束缚,因而造成了现在的困境。
仅仅几个月前,被认为是中上阶层的医生和大学教授,现在每月只能赚到几百美元。
同时,价格飙升使经济陷入恶性通货膨胀之中,燃料短缺也使该国陷入无尽黑暗,停电变得常见,很多时候持续24个小时后,依然不能恢复供电。
贝鲁特一所大学的公共管理学副教授卡门·格哈(CarmenGeha)说:“感觉非常绝望。”“你坐着等着,每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周围的人越来越糟。
她回忆说:“感觉就像在等待世界末日,人们从垃圾桶找吃的,还有人从药店偷东西。”对于黎巴嫩的许多人来说,尿布的价格过高。
她说:“我认为情况不会这么糟。”“我不认为我们生活在野外的丛林中。”
不到九个月前,该国民众因对腐败问题而愤慨,他们走上街头表达不满。
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自杀事件,让气氛变得更加浓烈。
上周五,一名男子在一条繁忙的街道中间的甜品店附近开枪自杀。他准备了一个标语,上面写着:“我不是异教徒”,因为关于自杀,在黎巴嫩属于宗教禁忌。但标语上还写着一句话:“但饥饿是异端。”
上周日,一个管弦乐队正在古城巴尔贝克(Baalbeck)的木星神庙(TempleofJupiter)内的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演奏,该场馆曾经举办过尼娜·西蒙妮(NinaSimone)和埃及歌剧女主角UmKulthoum之类的音乐会。
但是,随着声音从音乐厅发出,当一架无人机升起在雄伟的庙宇上准备拍摄时,现场充满活力的色彩在又一次停电的漆黑中变得暗淡无光。许多人将其视为过去时代的葬礼。
但是仍有一些激进人士坚持认为,这一惨淡的局面将结束。
政治协调员阿米伊萨(AmineIssa)认为,解决方案在于政治转型。他称经济崩溃是“对恐慌的崩溃”,原因是信任度下降。伊萨说:“整个问题之一是信任,而不是(商业上的)供求关系。”
还有人认为,解决方案在于现有的法律体系。格哈(Geha)说:“我们需要激活这个系统,仅此而已。”
但与此同时,该国的银行业正在变得更加不被信任,越来越多的外国银行正躲避被指控管理不善的黎巴嫩银行业。
而在另一边,底层的一些民众却依旧表现出了他们的无奈与坚韧,社会团结的行为与绝望的迹象一样普遍。
八岁的莉娜(Lina)带领她的堂弟,六岁的伊曼(Iman)进入书店乞讨。员工为他们提供洗手液,并且按照公司政策,员工将他们带到外面,偷偷把钱塞到他们的口袋。
丽娜说:“我们想要的只是为我们的小姐妹和小兄弟们提供牛奶和尿布。”“我们乞求一整天只是为了节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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