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大建军后的国防军喜剧或闹剧黎巴嫩战
1.反噬
在长期低烈度治安战和“休克式”的使用新理论改造全军的双重冲击下,以军整体水平和部队状态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下面我们就来具体谈谈年黎巴嫩战争前的以色列国防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就如前文所述,新世纪来临后以色列的军政高层一致认定“爆发新的大规模中东战争已经完全不可能了!”,于是他们立刻开始着手削减国防预算。在整个90年代以军军费常年维持在GDP的10%上下,年时更是一度达到了GDP的15.59%,同年正在打海湾战争的美国,军费占GDP的比值也只达到了5.81%。这样规模庞大的军事开支实在是让以色列吃不消,大幅砍军费已然是势在必行。但作为以军全军精华的空军不仅不能挨刀,在新理论的加持下军费还要继续上涨。所以看起来没啥机会再用的地面部队,就成了砍经费的大头。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同步爆发的巴勒斯坦人起义“吞下了”大量以军陆军原本用于训练和采购新装备的预算,以色列陆军不得不花上越来越多的钱和精力来应付日新月异又日趋紧迫的治安战需求。
图为以色列空军的AH-64D
图为以色列空军的F-16I。与大砍军费的陆军相比,在-年间以色列空军采购并服役了22架AH-64D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17架德国GrobG教练机以及97架F-16I战斗机。
现役部队尚且如此,预备役部队的经费也不出所料的遭到了大幅度的消减。同样根据《威诺格拉德报告》所述,“后备仓库中各种设备的质量向这些预备役士兵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息——就像这些不翼而飞、保养糟糕、老旧过时的装备一样,没人真的在乎这些仓库里的装备还好不好使,也没人期待预备役人员能不能再上战场打仗。”
在这种备受轻视,又经费不足的情况下,战备废弛训练不足几乎就是注定的了。训练不足对那些需要频繁实际操作演练的兵种更是影响巨大。比如那些被拉去参加约旦河西岸、加沙地带巡逻的坦克兵,这里面有些人甚至连续几年都没有在坦克上实际操练过,这埋下以军坦克兵在日后黎巴嫩战争中表现极其拙劣的种子,这在下篇文章将会具体谈到,这里先按下不表。一名深感不安的预备役装甲营长曾当着哈鲁茨总参谋长面,谴责了以色列国防军的三位参谋长,痛斥他们“忽视陆军建设,一味偏袒空军,在‘高科技巫术’的‘祭坛’上献祭了地面机动部队,在治安战的角落里肆意的浪费专业坦克手!”他还痛批道,“几乎所有的预备役坦克车组都没有接受合适的训练!为了保证预备役坦克兵良好的状态,他们需要至少每年5天的训练。但大部分人三年都训练不了一次,还有一部分人五年才能训练一次,甚至还有一部分根本就没训练过!”
图为以色列预备役部队
然而比预备役部队战备废弛和正规军战术能力滑坡更可怕的是,相当一部分以色列国防军高级军官,无论是现役军官还是预备役军官,根本没有针对新理论得到充分的培训。一些将军确实努力把新理论和新术语贯彻到了全师上下,但他们指挥的师本身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和下属的旅进行过大规模训练了,难以验证实际的指挥协调效果。以色列空军中校罗恩·蒂拉这样谈到:“黎巴嫩战争前以色列全军的旅级将领训练都不充足,旅以上的高级指挥员已经许多年没有训练过指挥部队。一些后备部队更是4-6年没有进行过营级规模以上的训练。有趣的是,这种训练不足不是简单的因为高层忽视或者经费不足,而是从‘政策上’有意而为之。”
年7月时的以色列陆军
既然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已经消失,那么根据以色列国防军的新理论,军级和师级单位就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了,事实上直到年战争爆发,以军一直在推进取消师级军级编制的计划。就像哈鲁兹参谋长和纳维所长SOD理论的追捧者说的那样,“一个比旅更大的陆军编制在未来没什么作用”。未来战争只需要一个准将(在以军内部这通常是旅长的军衔)指挥部队引导实现“战役趋势”或“作战趋势”(“CampaignTrend”or“OperationalTrend”)就行了。而指挥官所推动的这个所谓“战役趋势”,就是指“统帅军队实现EBO框架内的特定效果”。战斗时,每个准将都会指挥下属的部队完成一个“战役趋势”实现一个影响全局的“效果”,最终所有将领的“战役趋势”会合起来组成一个大的“EBO”(基于打击效果的作战行动)。“战役趋势”将不会是某一个具体的军种、具体的单位或具体的部队完成的,旅长应该“合成化”的使用他手下的直属部队,再混合空军的行动以及特种作战来最终赢得战争。但旅级的协调行动也就是最高等级了。
总而言之,以军此时并不认为旅级以上的训练很重要,所以没有在这上面付出多少精力,更别提砸军费了。就像蒂拉中校总结的:新理论不停的强调我们“不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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