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和忧伤的应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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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耳其的朋友聊到春假的以色列之行,她一方面非常好奇我的见闻,一方面又坚定地说自己绝不会参加这样的旅行团,因为这趟行程是由以色列半官方的机构资助并组织的,无法呈现中立的立场。我拨浪鼓似的点头,但心下仍然暗自庆幸我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因为如果不是这个行程,我此生永远不可能去到戈兰高地、约旦河西岸这类只会出现在新闻上的遥远地名。不过,确实因为这趟旅程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分裂、冲突的体会,酝酿这篇游记所花的时间远超此前的预期。

早在我自己的学业开始前,我就知道各大藤校每年都会组织去以色列的行程,认识的朋友、同事也有不少人在LLM期间参加了这个项目。只是由于疫情的影响,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出成国的我自然不敢憧憬这种额外的好事,也想当然地认为这几年学校应该不再组织海外旅行。以色列是想极了要去的,所以当我意外得知学校今年仍有组织时,瞬间被幸福冲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挤进去,而那会儿距离出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其他秋季入团的同学早已万事俱备,只欠出发。

在一天的时间内,我联系了组织的同学(她碰巧是我网课那年的班长,现在已经毕业回到以色列工作),请她帮忙出具各种签证需要的文书,约了第二天在波士顿领馆的面签,订了往返机票,准备了各种财务资料。中国人去以色列需要签证,但拿到的话便有十年有效期。预约面签时万念俱灰,因为整个二三月没有一个能预约的空位,也就意味着纵使我意念再强大,也无法飞去心心念念的特拉维夫。好在同行的同学神通广大,在他自己之前办签证的时候就极富先见之明地预留了三个空位,然后踢了其中一个给我,成就了我的以色列之行。第二天顺利递签,等待了两周便拿到了十年签。至此,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终于要去以色列了!

对以色列的执念始于本科期间,大三的时候学校有去特拉维夫交换的项目,我大二下学期就报了名也通过了面试,但后来因为学分和双学位的原因忍痛放弃。从那以后,以色列就一直在我的旅行清单上,但疫情前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由于错失交换机会,有一阵我疯狂迷恋关于以色列的各种纪录片和书籍。看了一些东西,却仍旧觉得自己知之甚少。作为一个文盲要去往这样一片人类文明的土地,行前我真的十分诚惶诚恐。好在开团第一天,大家互相交流期待的时候,我发现我并非唯一的文盲,团里除了犹太同学、对政治历史格外感兴趣的同学外,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让我长舒一口气。

前面说这趟旅行由以色列半官方机构资助和组织,我们只需负担往返机票和少部分定金。行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多大的福利,直到落地特拉维夫才知道真是赚大发了,因为,以色列真的太!贵!了!在美国待了一阵,已经被高昂的物价整麻木了,心想去哪都不会更贵了。然而,万万没想到,以色列是一个比美国还贵的地方。事实上,特拉维夫刚刚荣获“全球最贵城市”的殊荣,排名世界第一,超过了巴黎和新加坡。因此,长达十天的旅行,一路好吃好喝,虽然住宿条件不算豪华,但不花钱还给零花钱这点真是让穷学生激动。

我们法学院的团规模最小(除法学院外,肯尼迪学院、商学院,还有HarvardCollege都组织了自己的团),含导游和司机一共只有三十人,其中有三个学生领队,包括我的班长,还有两个JD学生。班长是以色列人,读LLM前在以色列的最高法院工作,毕业后转行去了风投做法务。另外两个组织者都是美国犹太人,因为对以色列爱得深沉,所以非常想宣传他们的“精神家园”。剩下的团友们大多由美国JD组成,也有不到十个像我这样的LLM,分别来自中国、德国、乌克兰、牙买加。以色列组织负责资金支持,而学生领队们负责设计行程和讲座。除了旅行观光,每天都有一至两场讲座,演讲者有政客、律师、法官、智库成员、作家、记者、投资人。我们的路线是:特拉维夫-加利利区-戈兰高地(叙以边境)-约旦河西岸-伯利恒(属于巴勒斯坦治内)-耶路撒冷-死海。

光是把这些地名列出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去了这些只会在新闻联播上出现的地方。这些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地方,而不只是新闻里炮火连天的遥远存在。毫无疑问,这是一片冲突之地,直到今天,战火、恐袭依然没有停歇。而除此之外呢,提起以色列,我们还能想到什么?圣地、伤痛之地、犹太复国主义、大屠杀。总之,这片土地绝非轻松之地,比海南还小的弹丸面积上承载了无数的历史和苦难。是怎样的魔力让它总是处在新闻头条,总是引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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